【麦雷】Language of flowers
一发完。回应点梗，麦雷花吐症。
不会取文名系列。
片段一[红色天竺葵]
晨光穿透积蓄几天的厚重云层投向大地，通宵工作的MycroftHolmes向秘书打个手势，请她去拉开窗帘，并关上残害他双眼的冷灯光。一套职业装的女性会意从办公室副桌起身，拉开遮光窗帘，任由日光流泻。
Mycroft向后仰躺，按揉疼痛的额头，Anthea走过来收走一整打文件，她临走之前询问领导。
“需要用早餐吗？”
“是的，拿来之后就不用管我了，我有点私事，下午两点之前的时间是你自己的，两点之后我有可能找你。也有可能不会。”
“明白。”
Anthea退出办公室，那股安神的香调消失了，Mycroft疲倦却没有睡意，而且饥肠辘辘，他挪动一下鼠标等待屏保消失，点开一份在线文件。
播放器弹出画面，先是John Watson，他在电话亭旁边和室友争吵什么，但两人脸上都没有怒意，明显又是一次小打小闹，没说几句Sherlock就发现那个可疑的摄像头，并挤出一个“你就没点别的事做？”的眼神，然后是Molly Hooper，她的工作时间跟Mycroft一样不稳定，或者更甚，画面中的她全程都在耐心工作，没有可看之处。
有关Sherlock Holmes的每个人他都有过调查，他房东年轻时的那点事，他比她自己都清楚，目前为止Sherlock接触的人都很安全。
他是在三个月之前注意到Greg Lestrade，这个在他弟弟身边转悠了好几年的探长，遇到Sherlock之前头发还没这么灰白。
他一边思索着，一边读取视频画面上的信息，Lestrade走在街上看一眼手机，Mycroft敢打赌是一条来自他弟弟的短信，因为他把手机揣回衣兜后对着对讲机说了什么，几个便衣警察——只有他能看出来警察的那种便衣警察——突然围堵住一个买热狗的人，卖热狗的小贩吓得举起双手，一瓶番茄酱飞出贩售窗口，塑料瓶摔裂后洒了一地。
Lestrade出手极快，赤手空拳制服一个比他高也比他壮的男人，将他按倒在地掏出手铐，熟练反扣男人的手腕，他目光锐利又清晰，脑子里肯定思考了不少应对罪犯各种挣扎的方案，他快速抉择，做出动作，强大又敏捷。
Mycroft的心跳突然加快，一次，两次。
这就是他注意Lestrade的理由，脉搏变快，体温上升，瞳孔放大，Mycroft关上播放器，对着办公桌上的小镜子端详自己的脸，然后扶着额头叹息。
注意到Lestrade也是一个偶然，他本认识这个人很久了，他在Sherlock身边一天，就在Mycroft眼里一天，但桌上厚厚的资料不能解读一个人的心灵，在他将一叠关于他的资料放在二人面前时，Lestrade的反应非常有趣，先是生气，压抑，然后再次生气，他也很在乎Mycroft能秒秒钟让他失业，但抑制不住自己，不是死撑面子和乱发脾气，“怪不得Sherlock和你关系不好，”Mycroft为这句话抬高眉毛。
大概当时就有所察觉，Anthea也看得出Boss对他很感兴趣，可资料上写明了他有家室，Mycroft完美的思维抗拒着危险的“爱”，压制住这种感情，此后再也没人提起这件事，它在Mycroft心里默默扎根。
三个月前Lestrade离婚就是那颗种子破土发芽的最后养分，Mycroft脚下轻飘飘的，随后仿佛被人当头一击，天堂跌倒谷底，他深深感到大事不妙。自动过滤危险因子的直觉在嗡嗡尖叫，Mycroft的目光不可自制的在Lestrade身上流连。
令人绝望是不是深陷，而是明知故犯。
通宵后有难得属于他自己的时间，何不去看看他令人头疼的弟弟呢。
顺便再看看那个人。
[红色天竺葵：你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]
片段二 [腊梅]
黑车行驶在山路上，靠近树林里被黄色警告线围起的空地。Lestrade和Watson站在一起，Sherlock则蹲在一具尸体旁边。没什么好奇怪的，他们总是在一起。
汽车刚刚熄火，Sherlock立刻注意到它，即使Mycroft还没下车，他也能感觉到弟弟散发的不愉快气息，如果他现在下车，Sherlock可能还会跟他比谁在尸体上找出的线索多，这是他的案子，不管谁赢谁输，都是他占便宜，所以Mycroft一直在车上呆着，直到Sherlock结束对尸体的调查，他和Lestrade说了几句话，向他这边走来，身边是他的小跟班Watson。
Mycroft摇下车窗。
“多稀奇，”他展开一个据说是Sherlock最讨厌的笑容，“你竟然肯主动靠近我五米之内。”
“我也不想，”Sherlock轻轻哼一声，“我需要你的一点权利。”
“可以。”
大侦探皱起眉，“这么痛快，你牙好了？”
“反正我不借你你也会自己想办法搞到手，说不定还要在看守所蹲几天，到时候我更麻烦。”
“看在你帮了我的份上，我也告诉你件事，”他弯下腰和车窗里的Mycroft相互平视，显得不那么盛气凌人了，“你的车听起来不对劲，应该在发动机那一块，我不太确定。”
“谢谢，我正打算下山就修，据我推测它能坚持到修理厂。”
“它不能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等会要下雨，湿度会影响运转。”
Mycroft无言以对，他的安排紧凑没有时间关注天气，如果没有秘书提醒，他是鲜少注意天气状况的，这也是随身带着黑伞的原因之一。兄弟俩谈论一会案子的事，他给Sherlock手写了两个电话号码，嘱咐他对号码的主人客气点，Sherlock点点头，显然没有在意。谈话结束时，刚才还晴好的天空果然布起阴云，不出半个小时雨点淅淅沥沥砸下来，苏格兰场抓紧时间保存最后能保存的线索，忙碌穿梭在冰冷山雨中。
Lestrade也是其中之一。
雨渐渐下大，穿外套行动太不方便，大部分警察都穿着衬衫，他们成天风吹雨打根本不用担心感冒，雨水打湿Lestrade的衬衫，略微透明的薄薄布料紧贴着他的身体，深麦色肌理流淌雨水，那些可观的线条在Mycroft的注视下起起伏伏，Sherlock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刚刚到手的电话号码上，反而是Watson发现他的反常。
Mycroft收回思绪后感受到Watson的注视。
他肯定发现了，只是不想多嘴。Mycroft在开口和保持沉默之间抉择了一秒，“你最好别…”
“噢我知道，我知道，”John Watson知道他想说什么，这样的打断并不惹人反感，“但是，恩…他迟早会发现的，你身边的人和他身边的人也是，稍微有点情商的人都能发现。”
Mycroft对他的话一知半解，挑高眉稍示意他继续。
“不是我夸张，要不是现在下雨，你的眼神都要把探长点着了。”
很到位的描述。
政府要员抿抿嘴唇，看着靠在车旁拧开矿泉水的Lestrade，他的上臂肌肉因为用力微微鼓起，随后恢复正常，他一口气喝下小半瓶，显然是渴坏了。Mycroft因为这个动作改变保持沉默的主意。
“我去说两句话。”
Watson竟然投以祝福的眼神。
Lestrade拧回瓶盖时发觉身边的空气有微妙变化，然后才是脚步声，他一回头，果然Mycroft Holmes正朝这里走来，撑着一把黑伞，他本该打个招呼，但是说什么呢？Greg Lestrade思索不出。
他在考虑和我说什么。Mycroft愉快的发现。
“Holmes先生。”
想了半天就想出来这个？还得Mycroft自己展开话题。
“我想问Sherlock是怎么上山的，他不肯说。坐警车？”
“不是，说出来你可能不信，他走上来的，”Lestrade说，“我也不知道他在这深山老林里干什么，反正我们是碰巧相遇的。”
“那我就带他下山了。”
“太好了，”他洋溢起微笑，Mycroft突然不想离开，他竭力制止自己把伞往Lestrade那边倾斜，“我还在烦恼这件事，警车没有他们俩的位置。”
这段谈话结束了，Mycroft心里一阵失望，又为鲜少的见面感到满足，这种心情很复杂，健谈如他也一时不知怎么表达。Mycroft扭身要回到车里，Sherlock突然插入进来，打开Lestrade旁边的车门就往里钻，探长被撞得朝前走一步，距离Mycroft近了些，他悄悄把伞倾向Lestrade，帮他挡下点雨。
“Sherlock？”
“我坐你的车，我要看线索。”
“那我坐哪里，你去坐你哥的车，”Mycroft看着他气急败坏的侧脸，感到一阵愉快。
他总是表现的很易怒，实际上很有分寸，而且发火在Sherlock面前不起作用。Mycroft见过他真正发火的样子，杀伤力巨大。他很想为回忆中盛怒的Lestrade展露一个笑容，类似于宠溺……什么的，但他忍住了。大英政府没有在人前傻笑的习惯。
“你去坐我哥的车。”
“这还是你今年第一次管我叫哥。”
“那Watson医生呢？”
“他和我待在一起。”
“车子坐不下！”
“我们可以挤挤。”
Lestrade做个了“苍天在上”的动作，警车超载，太棒了。
“干得漂亮，Sherlock。”探长泄气道。
是啊。Mycroft隐藏掉嘴角的弧。干得漂亮，弟弟。
[腊梅：无私奉献]
片段三 [三色堇]
Sherlock可以完全确定Mycroft的车会坏在半路，他才不想耽搁查案的时间，John要帮他查案，所以必须和他待在一起。挤点就挤点呗。
Lestrade也是在车子彻底无法发动时注意到Sherlock的小心思，他肯定知道这车要坏，他见过无数次Sherlock推理汽车故障、抛锚、爆炸等等，他就是在设计他！和Mycroft Holmes共乘一辆车已经够糟糕了，他还要来雪上加霜。让他疑惑的是Mycroft为何不知道车子出故障的事，大英政府也有出差错的时候？他只能这么想。
“我很抱歉，”Holmes的声音听上去特别真诚。
“没关系，”他保持着好脾气，“我没什么急事，”除了一大堆烂摊子。
这谎撒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，但Mycroft没有戳破他。
司机已经给修理厂打电话了，相信很快就能到，而Mycroft希望他们来的慢一点。
“车里有我的备用衬衫，不介意的话，你可以换上。”
“不用了，”也许是他的错觉，Holmes先生今天没平时那么傲然，而且他和他一起坐在后座，不是副驾驶，太反常了，“我不觉得冷，谢谢你。”
“热咖啡？”
“这个可以。”
Mycroft从保温箱取出一瓶咖啡，他想拧开再递过去，手心刚碰到瓶盖便制止了这个动作，他假装是换一只手递给Lestrade。
“你为什么在车里放衬衫？”
“工作需要，我得应对各种突发状况。”
“谁会敢把咖啡洒在Mycroft Holmes身上，”话音刚落，车头一声震荡，咖啡从瓶口溅出来，Lestrade和Holmes吓了一跳，看着冒烟的车头。
“我们该逃命吗？”
“没事。”
Lestrade放下心。既然Holmes说没事，那就是没事咯。
“我还是下去看看吧，”老板点点头，司机撑开一把伞下车去打开前盖，然后埋首在散发着机油味的机械中。
“上帝，”Mycroft听到Lestrade丧气的声音，扭头看到他手中的咖啡因为刚才的震动洒出小半瓶，还有几滴溅在他的西装上。Lestrade也注意到了，“抱歉。”
“我替咖啡向你道歉。”
Lestrade轻轻地笑。
“你改变关于衬衫的主意了吗？”
“我会洗好还给你。”
他这时要是说不用还就太可疑了，点到为止，Mycroft一直做得很完美。
“好的。但不用着急。”
Lestrade换衬衫的过程中他都将头转向另一边，即使都是男人，盯着别人换衣服也不是绅士所为。不过后视镜真是个好东西。
探长的身体不年轻了，他见过他年轻时的照片，穿着军装、意气风发的少年，有一张任何女人看到都会倾倒的脸。年过四十的Lestrade更加有男人味，沉着稳重，风浪不惧，他的肌肉因为工作常年奔走，没有缺乏过锻炼，比他整天坐在办公室的小肚腩强多了。
天啊。Mycroft扭过头重新注视Lestrade的脸，他正在把新衬衫掖进裤腰带，那些布料惹人嫉妒的包裹着他结实的腰，Mycroft突然注意到一个问题，他该怎么向这个男人倾诉他的感情。
他们一个红酒，一个啤酒，一个音乐会，一个足球赛，一个大概这辈子不会结婚，一个有过婚姻史，感情丰富，直来直去。这会是场终他一生的单恋吗。Mycroft的目光胶着在对方侧脸上，不出意外的发觉周围空气变冷，因为他自己的体温在上升，心跳加快，接下来脑袋发沉，呼吸困难，Mycroft迎来一阵陌生的晕眩。
Lestrade掖好衬衫，把领带卷一卷揣进裤兜，发觉对方在看自己，但他很快收回目光，用手扶住额头，看起来很不舒服。
“Holmes？”
意外发生在这一刻。
他捂住嘴巴像要作呕，却只咳嗽一声，又是一声。他从没做过MycroftHolmes在他面前呕吐的思想准备，这一切都太诡异了，他开始担心Holmes会不会杀他灭口。
那句话怎么说的，见过一个人最出丑的样子，要么和他结婚，要么被他杀死。
Holmes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现状搞得措手不及，他把捂住嘴巴的手拿下来，看到的不是肮脏的秽物，而是鲜艳的花瓣。
三色堇的花瓣。
紫色渐变白色掺杂淡淡鹅黄，铺陈在他手心里，花瓣柔软的触感，植物的天然香气，全都是真实的，全都在敲打着Mycroft的神经，告诉他这不是梦境。
花吐症，他没想到强大的自己会染上这种病症。时长三个月的喜欢会变成爱。
他本该始终保持绝对严肃的形象和Lestrade进行交涉，现在该怎么收场？Lestrade会怎么看他，厌恶，欣喜，还是毫无感觉。
Mycroft Holmes能看穿所有人的心思，却唯独看不透他的Greg。
他看着Lestrade的表情从惊讶变成紧张，再变成沉思，他们之间的尴尬被赶到的修车厂人员打破。他打开车门迈下车，风雨吹进车里，花瓣零落。
[三色堇：思念，思虑，沉思]
片段四 [绿白玫瑰]
那日一别，又是小半个月。
Mycroft所有的解释只会显得苍白无力，他理智的选择缄默，等待Lestrade的答复，而Lestrade确实也感受到他们之间的变化，他需要时间消化，这很正常，不是每个人都有Holmes家计算机般精密的头脑。
主导权在别人手里的感觉不太美妙，Mycroft有多少年没尝过这种感觉了，十年，二十年，只会更久。
除去这些，他还是那个出类拔萃的政府要员。
每日执行安排紧凑的日程表是他唯一要做的事，抽出时间健身也成了奢望，忙碌中偶尔的出神，只有Anthea看得出。
“Boss，有包裹，昨晚来的。”
Mycroft脱下西装外套挂在皮椅背，扫视整洁桌面上多出的包裹，他取出工具熟练拆开，是一件衬衫。他借给Lestrade的那件。Mycroft拆开塑料纸，干洗店的气味扑面而来，那里已经没有他的体温，Mycroft只是回忆着那天他穿上它的样子。
粗糙手指摸过凉滑的布料，Mycroft注意到胸前口袋的凸起，他探进两指夹出一张纸条。
——我们需要谈谈。
很多种情绪一同袭向Mycroft，慌张、期待、喜悦，那些英文字母像一只只小猫爪，把他的心抓得发疼发痒。
“我有事出去。”
“是关于一位小警察的事吗？”
Mycroft Holmes猝不及防，扭头咳出几瓣三色堇，花瓣飘落到办公桌上，Anthea第一时间关上办公室门，“抱歉，Boss，我没想到…”有这么严重。
“没事，我要离开，十分钟后的会议你替我，”Mycroft略显急躁得抓起外套，一边朝外面走一边甩开披上，“说我出车祸了，荨麻疹，心梗，随便什么。”
“我会处理好一切，”包括这些可爱的小花瓣。
Anthea给出一个令人安心的微笑，站在办公室中目送快速捞起雨伞的Boss离开大楼。
传说那天金刚不坏的Mycroft得了急病，却有另一拨人说他明明出现在苏格兰场生龙活虎，众说纷纭，谁也不敢妄下定论。
Mycroft用最快的速度到达苏格兰场，正巧Lestrade从大门口出来，他刚结束那天在山上的案子，眼下有乌青，整个人看起来疲倦不堪，还有没刮干净的胡茬，这一切放在别人身上Mycroft只会嘲笑和看不起，可放在Greg Lestrade身上，他都该死的爱极了。
探长对于他的到来没有特别意外，他开口想说点什么，却闭上嘴低头按手机键盘，Mycroft抿紧嘴唇，告诉自己要有耐心，手机在不适合的时间响起，他本不想去接，Lestrade抬了下手掌，示意他看手机。
——我有东西给你看。
为什么面对面也不肯说半个字呢？靠冰冷的通讯设备交流，文字没法转化成他成熟的声音，Mycroft疑惑但没有多问，他怕一张嘴就在人烟聚集的苏格兰场门口吐出花瓣，那对政府要员来说可不好看。
Lestrade又打了个手势，让他跟上，他们一起坐上Lestrade的汽车，由探长担任司机，Mycroft随他来到一栋普通住宅，他清楚知道那是探长的家。
Lestrade掏出钥匙拧开门锁，把Mycroft引到客厅，他打开一个硬纸箱粗鲁放倒，里面的东西倾泻而出，Mycroft嘴唇微张说不出话。
满满一箱花瓣，绿白色，有的已经发枯，有的还很鲜嫩，仿佛刚从花田踩下，露珠未干。
“我…”Lestrade突然发声，但话还没说一半就捂住嘴巴弯腰咳嗽，几片花瓣从他指缝钻出，和箱子里是一样的绿白，“Mycroft Hol…”他还是不放弃说话，“Shit！…”花瓣不停堵住他的嘴，Lestrade气得想要骂人。
突如其来的亲吻，和花瓣一起把咒骂的话堵回肚子里，Lestrade嘴里都是玫瑰的香气，他反拥住Mycroft Holmes，好像要把全部的怒火借此倾泻，他们啃咬对方的嘴唇，灌注全部爱意，毫不怜惜。
得到喜欢的人的亲吻，Lestrade终于能正常说话了，他几乎要感谢主，大喊一声哈利路亚。
“我从山上那天开始就不停吐出这些东西，害我不敢大声说话，没法正常工作，不敢想你，然后总是想，然后不敢想！越不敢想越想！天杀的Holmes…”Lestrade叹着气说，“你和你弟弟都该下地狱。”
“我半生做过的坏事比别人几辈子还多，我活该下地狱，”Mycroft紧紧拥抱他，在他耳边轻声说，“你要做好思想准备，失去我你会心碎。”
Lestrade吐出一片在亲吻中被碾碎的花瓣，不想反驳。
他是个雷厉风行的人，爱恨来的都快，不像Mycroft眼里的那些“别人”，明明普通得不能再普通，却要装作自己很特别的模样，Lestrade从不作假，他爱Mycroft，于是他承认。
在他还没享受够这拥抱时，Mycroft突然放开他，特别不合时宜的掏出手机，“喂，Anthea，帮我订个饭店，法国菜，”Mycroft注视着他的Greg说，“我有个约会。”
[绿白玫瑰：纯真，俭朴，赤子之心]
END-？
片段五 [大丁香]
这恐怕是Sherlock此生唯一推理不出的旷世奇案，他的哥哥和苏格兰场的探长，一起下个山的工夫，怎么就搞一起去了？
John Watson笑而不语。
爱情啊，你不要猜。
[大丁香：神秘]
真·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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